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好说歹说才将卢沄和连溪送了回去,可如何将她们接回来又是一个问题。
等送走他们之后侯爷直接去了祝尹和处,直接就踹门而入,他本正要吼出去来人,一抬头却发现是侯爷,狂妄的神态也就收了回去,手指在茶杯外缘摩挲。
“混账东西!”
侯爷直接抢过他手中的杯子砸了过去,正好从他脸上划过发丝,脸上破了一道口子,散乱的长发也被刮去了好几根。
祝尹和平日跟侯爷叫板子,同侯爷无法无天,但今日他纹丝不动,也不犟嘴,只等着侯爷惩罚。
侯爷朝外吼了一声带上门,于是外面的小厮赶忙将门带上就躲远了些,害怕他们吵起来会直接将这个房子给点了,但过去了许久里面仍旧很安静,并未有大闹之相。
“本以为你已经长大了,可你的行事作风有哪一点和从前不一样?你娶了卢二姑娘就该对她负责,你身为侯府之子就该记住你的身份,记住这皇城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记住我们侯府是踏着多少人的鲜血建立起来的!”
祝尹和虽知错,但他性子傲,不肯轻易认错,何况还将当初娶卢二姑娘一事记在老侯爷头上。
“你可知道你做的这些东西将给他们多少攻击我们的机会,稍有不慎我们便会落入虎口,成为杀一儆百的那个头!”
他想起来从小到大他都胡作非为,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重而亡,父亲忙着保家卫国征战沙场,基本上没有时间管他,他从小便是人人敬仰的平远侯之子,虽然父亲不在,但延叔一直对他管教严格,自小就逼他读兵法和每日晨练,他原本就不喜欢,后来就醉心于画术,于是祝延就逼他完后每日的任务之后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若是全然交给赵妈妈,指不定早就成了一个病秧子。
只是后来他又大了一些,有着各种法子躲避延叔,或是偷工减料,最后直接夜不归宿,如此才有了后来的名声。
他仔细想想过去的日子,确实是生活在温柔乡久了,在虞城楼台高阁下渐渐忘却大漠的风光和自由。
他忽然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过去任性就算了,如今成婚还这般胡闹!”祝渊诚见他自己打了自己一掌,却丝毫没有反应,继续说着教训他的话。
“父亲,我知错,交给我来处理。”
祝渊诚听他如此说了之后才下了火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离去。
明侁啊,爹年纪大了,不知还能护你到何时?
侯爷抬头望着半轮残月,思绪飞到了塞外。
脑海中浮现了两个姑娘,一个温柔似水,一个英姿飒爽,皆刚毅不可折。
他竟分不清究竟是哪一位在他心中的分量更重,一个陪他策马疆场,一个陪他读书解字,给他温柔耳语,等他回家吃饭。
那个策马疆的姑娘终于还是没有等到他,那个温柔似水的姑娘终究成为了他一辈子的心病。
祝尹和冷静下来之后派人看着柳妤裳,不许她出府,当初是她非要嫁进来,侯府也不是那么好进好出的地方,既然她想要走,那就偏不给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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