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带着礼物去探望史道人。
这可把刘辩吓得不轻,直到郭胜苦着脸说,他之前就派人去探望过史道人,得知史道人云游四方去了,不知去向,刘辩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回到甲房殿后不久,刘辩的字画老师师宜官便来了,他并不知昨日发生于崇德殿的事,刘辩也没有提,收敛心神在这位师博士的教导下练字。
下午,被刘辩派去打探消息的赵淳匆匆来报:“今日陛下仍在崇德殿处理国事。”
于是刘辩便带着赵淳来到崇德殿。
“启禀陛下,史侯求见。”
当谒官向殿内禀告时,灵帝、张让、卢植三人神色各异。
倘若说灵帝是惊讶居多,卢植是欣喜居多,那么张让的心情可以说是最为复杂。
在灵帝认可后,他匆匆地走出殿外。
“史侯。”
在向刘辩行礼时,张让狠狠瞪了一眼赵淳。
说起来,昨日刘辩不告而来时,赵淳也被张让瞪了一眼,当时赵淳畏惧地低了下头,但今日,赵淳便面无表情地与张让对视,这让人老奸滑的张让隐隐感觉有点不妙。
要知道,赵淳可是赵忠的弟弟,从某种程度上说,赵淳的表现可以说明赵忠的立场。
而如今赵淳对他不假辞色,这就说明赵忠已经彻底倒向了眼前这位史侯,这让张让气得心中暗骂,暗骂赵忠立场不坚,眼见弟弟赵淳在史侯身边得到重用,就立马抛弃了他们先前共同进退的盟约。
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先前不也出卖了孙璋几人么。
好在张让也有底气,毕竟他的儿媳正是何皇后之妹。
走入崇德殿内,刘辩依旧是昨日那番说辞,一来是探问灵帝,二来是好奇各地官员上奏的大事,希望提前解除一下,学习如何处理政事。
有张让与卢植同时为刘辩说话,灵帝自然也不会否决,又叫人搬来一张小案,让刘辩坐在案后,翻阅他与卢植批复后的奏章。
期间,趁着灵帝到内殿小憩时,卢植继续与刘辩昨日的话题:“昨日史侯考我,言东观徐衍、李巡等人不足以管理后宫禁省,臣与杨文先(杨彪)、马翁叔(马日磾)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希望史侯能为臣解惑。”
听到这话,刘辩摇头说道:“我尝听我老师史道人言,这世间之事,存在即是有理,不以人为主观而转移,宦官是,外戚、士人亦是,若不惜代价强行挖除一角,则结果就是另两支壮大,难以制衡……”
“啊……”
卢植轻啊一声,看向刘辩的眼中露出几许不可思议之色,继而陷入了沉思。
当时张让也在旁偷听,见卢植再次被刘辩说得哑口无言,心下亦有些得意。
此后一连近两个月,刘辩每日下午都到崇德殿报道,崇德殿外的卫士与殿内的宦官都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件事,甚至崇德殿内开始常置专门为刘辩而设的小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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