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杯茶,悠哉游哉地往椅子上躺,准备针对喻见的错题,好好整理下她的薄弱部分,然后重点攻克。
“噗——”
李文章翻开习题,就喷了纸面的茶。
他咳嗽半天,含着热泪对着题目旁铁画银钩的锋锐字迹看了好会儿,又翻到封皮那页去看。
封皮上,少女姓名字迹清隽。
不是他们家大侄子给池烈的那本高考真题。
李文章:“……”
救命!
这还是那个他英年早秃的世界么!
这节是做操的大课间。
喻见并没有在李文章那里留太久,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广播操的音乐才起了个前奏。
学生们基本都去了操场做操。
教学楼里空荡荡的。
所以喻见进班,就被吓了跳:“你怎么没去操场?”
池烈不但没有下楼去做操,他甚至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直待在最后排,而是走到了教室最前面。
此刻正闲闲靠在喻见的课桌上。
少年腿长,第排离讲台那点距离根本不够放。他索性抱起手臂,直接把腿懒散搭在比地面高出级的讲台上。
听了喻见的话,他不吭声。
只是稍微眯了眯眼,漫不经心扫了她下。
锐利的、带着些微戏谑的眼神。
喻见就有点不自然,下意识想要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说到半,喻见顿了顿,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没掺和进池烈给钱思域讲题这件事。
她的确答应了钱思域,在关键时刻去救他。但池烈没生气,不耐烦归不耐烦,最后还是讲完了整道数学题。
喻见压根没有出场机会。
喻见想通了这点,迅速理直气壮起来:“我看你今天给钱思域讲题讲得挺好的。”
之前那么不情不愿。
事到临头表现还是很可以嘛。
想到这里,她又多说了句:“以后可以继续保持!”
这句话喻见经常用来鼓励兔子大虎他们,语气里不自觉带上几分赞许和骄傲。
池烈闻言,挑眉嗤笑声:“你搁这儿哄小孩儿呢。”
听这小姑娘的语气,大概是把他当成福利院那群小笨蛋哄了。
喻见说完也觉得有几分不对。
她脸红了下,声音小了些:“反正……反正就是这样啦。”
有钱思域作例子,慢慢的,大家就会对池烈改观了。
池烈完全不在意这个。
他起身,走到喻见面前:“我的电话号码存了吗?”
少年语气平静,寻常的,似乎只是句再普通不过的闲聊。
插在衣兜里的手却不自觉攥起。
紧绷着,透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安。
喻见点头:“存了,收到短信就存了。”
其实她还蛮奇怪的。
完全想象不出,池烈竟然还会本正经地和别人说晚安。
少女语气轻快,脆生生的。
池烈嘴角禁不住扬,随即,又很快压下。
他敛着眉目,不让她看见眼底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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