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列举我的罪行。
第一件事儿,就是偷盗她令牌私自入宫的事儿,偷御赐的东西,那是死罪。但这令牌的确并不是我所偷的,而是我在这院中捡到的,这一点,我的贴身丫鬟阿燕可以作证。
呵呵,这个时候,我才想到,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阿燕,阿燕去哪了?
风中,那阵浓郁的血腥味又飘来,弥漫了整个院子,我母亲虽然额头受伤,但没有流那么多血啊。
随后,月潜列举的第二项罪证,告诉了我阿燕的去向。
她说我教唆我的婢女给她下毒,还好她机谨,被她捉了个人赃俱获,就在方才,阿燕已经教人用乱棍打死了。
这更是不可能,我是得了什么失心疯,要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给她下毒?何况,阿燕这个平日里连鸡都不敢杀的傻丫头,又怎么敢在我的教唆下去杀人?
但,没有人会相信我是被栽赃陷害的,就算有,也不会有人帮我。
月潜指着地上的一滩暗红色血迹,让我看,说那是阿燕的血。
那个与我一同长大,情同姐妹的婢女,就在方才,被人打死了。
我没有办法想象,阿燕当时该有多害怕,该有多疼啊?
她当时一定希望我能回来救她。
我对不起她。
单凭月潜栽赃给我的这两项罪名,已经够我死上两回了。
先不提我说不出话来,就算能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我当时万念俱灰,只想着死就死了吧,别再拖累了母亲。
我明白,因为太子的事情,我丢了相府的脸,活在这个世上也不过是个笑话。最后一点可以压榨的价值,就是给父亲他那个郡主夫人泄愤出气。
就在那时,我的母亲,她突然跪爬到父亲跟前,抱着父亲的脚,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令牌是她偷的,毒是她下的,不关我的事,希望看在往日夫妻的情分上,绕我一命,说完,她当做院中所有人的面,拔下头上的簪子,扎进了她自己的喉咙。”
林花娇记得,那从母亲咽喉中涌出的血,在瞬间如有实质一般,刺痛了她的眼睛。那一刻,她呆住了。
她的眼前是满目的鲜红,除了血还是血,母亲的血,阿燕的血,红得令人发指。
“我母亲的自尽,唤醒了左相大人最后一点良知,呵呵,也许他真的爱过她,在那个无关权利,无关野心的乡野间。
所以,他动了恻隐之心,他放了我,只是不能留我在京中。
在我作为人的最后几天里,被他派人从京中连夜送出。
行至这座山的时候,我被杀了,抛尸在荒野。
动手的是那个一路为我赶车的车夫,他用马鞭狠狠地勒住了我的脖子,一直到我断气。
临死前,他对我说,他是月潜郡主派来的。冤有头,债有主,让我不要找他报仇。
呵呵……那个女人到最后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的神色黯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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