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小月这衣服多少钱，我赔！”
坐在床上拍着大腿的老太太和她身后抹着眼泪的小月听到了这话哭声渐渐收了起来。
“你赔什么你赔，好好的衣服都没穿两回，是谁赔的事吗！”
女人一身的狼狈，站在宋淑云脚边位置，上前给老太太顺气。
“是小云的不对，她爸都打她了，你就别生气了，我们赔，本来小云的工资咱们不是说留点给她结婚用吗！现在正好，都拿出来给小月，反正祸都是她闯的，她赔是应该应份的！”
老太太气的直拍大腿。
“你说的什么话！给她结婚用的钱现在拿出来赔小月，你让小月以后出去怎么说！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盼着小月不好，盼着我早点气死！”
男人沉默的站在一边，宋淑云就那么躺在那里。
她觉得自己有什么力量被束缚住了，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可又有一个念头告诉她，这就是她的生活，是她真实的经历过的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生活。
宋淑云的拳头紧紧的握紧，有什么东西就勒在她的脖子上面，将她束缚的越来越紧。
“妈，你说的对！小云结婚还早呢，根本就没有攒过钱！这就是赔给小月的衣服钱！”
女人这话一出口，老太太终于痛快了许多，抹了把脸，又转头哄了哄小月。
“月啊！你也别哭了，等姥姥明天领你去买一件新的好不好……”
一听这话，小月哭的更凶了。
“姥，我不是想要新衣服，我就是觉得这件衣服太可惜了，咱们家又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哪能这么糟践钱啊！”
老太太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
“姥姥看看，小月怎么这么听话啊！别难受了……别哭了，别哭喽……”
小月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女人搓着手站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反倒是男人抬起脚又踢向了宋淑云。
这一下，所有人都满意了！
宋淑云也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自己屋里的。
那件破衣服也被女人带了回来，老太太施舍一样，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女人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男人出去取钱了，老太太一刻也等不了，现在就要钱。
屋里只有女人和宋淑云两人。
宋淑云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听着隔壁的几人吃着猪肉馅饺子笑闹的声音。
她轻轻的开口。
“妈，你觉得小月会给你养老吗？”
女人缝衣服的手都没有停下来，视线也没有看向宋淑云这边。
“说实话，我觉得她不会养我，但那有什么关系，我自己有女儿，也不指着别人！”
她说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宋淑云的心瞬间就被这句话剜去了一块。
“那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不养你吗？”
女人淡淡的抬起了有些青肿的脸，露出了一个恬淡到让宋淑云觉得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自己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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