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亲口说,感觉那碗甜品“涩涩”。
生石膏是寒凉之物,多用以清热泻火,若冷上加冷,极易导致泄泻。
他不吭声,嘉宁郡主心中大定,微笑道:“其实这怪不得荣安,不过心底意难平罢了。”
让王咏絮拉个肚子而已,在她看来,真是小孩手段。但天真有天真好处,如今不就帮她大忙了?
“只是,陛下不日便要择选驸马。”她慢慢道,“荣安心意难平,若不能就此死心,恐怕还要生事端。”
谢玄英终于张口:“所以,郡主有何见教?”
嘉宁郡主抬首,将最美左脸对准他:“谢郎何必明知故问?你一日不定亲,荣安便一日心存幻想。”
他:“噢?”
嘉宁郡主微咬红唇。她再心存大志,毕竟也是个姑娘家,有些话能不说出口,就不想叫人看轻。然而,谢玄英这般相逼,不低头便说不下去了。
她埋怨地看向他,嗔怪道:“谢郎——好狠心。”
若非事关荣安,谢玄英已经不耐烦了:“请郡主直言。”
嘉宁郡主深吸口气,定定神,竟然真敢开口:“谢郎做我仪宾,如何?”
谢玄英微怔,眼中露出几分讶色。原因无他,嘉宁郡主口气,着实与一般女子不同。寻常姑娘即便暗许终身,也是“妾拟将身嫁与”,但她说却是“做我仪宾”。
仅此一句,足见她非凡之处。
“恐怕有负厚爱。”他回答。
“你先不必忙着拒绝。”嘉宁郡主说,“我知道,谢郎顾忌我父王,然则,无论今后如何,我终归是陛下亲侄女,是非成败,同我又能有多大干系?”
她同胞弟弟尚不足七岁,齐王府让她进京,其实只是打个前哨,在皇帝面前多彰显齐王府存在感。无论是齐王,抑或是其他人,都不曾真正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嘉宁郡主心知肚明,却并不在意。
郡主与公主区别不大,都是富贵至极,且难以插手朝堂。齐王府就算成功,她获得话语权也少得可怜,当然,即便只是一点点,她也要争取。
但俗话说得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作为女人,纵有种种不便,却也好处——她还能为自己找个合适丈夫。
“出嫁从夫,我虽为宗室女,亦不敢不守妇德。”嘉宁郡主知道,男人或许会喜欢聪明女人,但更喜欢能掌控女人,故而适时放低姿态,“谢郎放心。”
短短四字,既做出了承诺,又体现女儿家羞涩,不可谓不高明。
换作另外一个男人,难免会为折服此等闺秀而得意。
但谢玄英折服女子太多了,不多她一个,是以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问:“还有吗?”
嘉宁郡主暗道棘手,又难免为之心折,想想,调整策略:“我厚颜问一句,难道我不是谢郎最好选择吗?”
他:“何以见得?”
“谢郎与许家婚事,已经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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