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合的。
就连金光日身边随行的保镖也全都是没有留底的新面孔。
金光日的腿脚这段时间修养的差不多,勉强可以不借助轮椅自己缓慢前行。为了不暴露身份,他提前改变了发型,也穿上更加符合南边潮流的服侍。
他轻轻“嗯”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
回首望去,是自己熟悉的国度,他曾在这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作为特权阶级,是可以目空一切的存在。
可如今,竟然要钻进锈迹斑斑的小渔船,丧家犬一般逃离这里。
夜晚海风狂躁,挂在脸上像是刀子一般。
海水泛上来的潮气让金光日不自觉揉了揉双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又或者说是在怀念什么。
明明这个潮鲜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念了。
在随行保镖又一次出言劝阻时,金光日终于轻轻叹息一声“上船吧。”
周边众人立即松气,忙不迭地搀扶着他跨上飘荡颠簸的小船。
作为偷渡者,金光日自然没法大剌剌地端坐在船员室,跟随船长的指引,他打开平日里用于储藏鱼类的船舱大门。
一开门,恶心腥臭的怪味就扑鼻而来。
金光日下意识捂住口鼻,却在船长体贴问他要不要缓一缓再进去时,摇了摇头。
如今的自己还能计较什么呢
他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只能蜷缩在狭窄、昏暗、腥臭的鱼舱里去南边寻求唯一的机会。
“那少爷您忍一忍睡一觉,明天早上就能到南边了”
船长小意陪着笑脸,为他搬来一卷被絮。
随着船长的离开,鱼舱大门也缓缓合上,最后一丝昏暗光线也从视野中消失了。
双眼一时间没适应昏暗,金光日什么都看不见,他抱紧被絮,蜷缩在最角落的地方,紧紧抱住膝盖。
都说人的五感是此消彼长的,视线受到阻碍,其他感官就会更加敏锐。
鱼舱内不仅有他一个人,还有用于伪装地半仓活鱼。它们在水池中不断游动摇摆,溅起哗啦哗啦的水声。
汹涌海浪拍打船壁,震得他身后的金属夹板不断晃动。
原本只是令人恶心厌恶的鱼腥臭味不断往鼻间钻,间接混合着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
金光日捂住口鼻,极力克制自己呕吐的想法他很清楚,船长为了安全期间,在抵达南边之前都不会打开鱼舱大门,若是他真吐在这里,除了给自己添堵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蓦地,一条鱼蹦出了水池,重重摔在冰冷地板上。
缺氧让鱼儿不停地在地板上蹦达挣扎,尽管金光日看不见,却能听到它上下扑腾的声音。
有好几次,鱼儿蹦达时飞溅出的海水都落在了金光日的手背上,他嫌弃地甩开,烦躁起身,循着声音一脚把鱼踹到角落。
他原本以为这样就能获得暂时的宁静了,可没想到,袭击却加重了鱼儿的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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