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副使,还多出了一个韩子仁。
“请毛副使和梅掌柜放心,缺多少银两,我们几家凑凑给补上。不管怎样,也要让陛下看到毛副使的能力。”
“现在,就是商人。”
“既然几位有此善意,在下自然不好拒绝。不过……公公那边……”
开海是为了复套,今年年中的时候,杨一清启程北上,带走了三十万两白银,皇帝自掏腰包拿出了二十万两,户部也凑齐了十万两。
“哎,也怪我们,要是早知道朝廷仅仅是想规范海贸生意的渠道,也不至于是今天这番模样。”
还有人哭诉:“我们家才惨,原本我是下了死令,不许出门。结果是拦也拦不住,最终酿成如此大祸,几十年心血毁于一旦!我徐家日后还有什么指望?”
一群人在一起说了半天,其实真正的话都藏在后面。好在也都听得懂。
毛语文心领神会,“梅掌柜去说就好,公公身边也不见得只有我一个人能说话。”
梅可甲听得懂这话,“毛副使放心。在下的生意在海外,不受多大影响。”
但这里要看毛语文同不同意。如果毛语文心里介意,那梅可甲贸然去讲了,其实是不太合适的。
政策这个事,上面和下面其实是有认知误差的。
毛语文是不会和这几名商人客气的,说不好听的,朝廷免了他们得罪,交点赎罪银也是应该的,但这个银子要通过梅可甲送上去,
“梅掌柜觉得呢?”
于是都急不可耐的把自个儿的名字写了下来。
七八个人脸色惨然,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毛语文又讲:“若是能多点更好,这样,也算是本使办事得力。”
毛语文偏眼看了看梅可甲,“话也不能这么说。梅掌柜家里,也没有人考取过什么功名。关键还在于,做对的事情。”
而就这样耗下去,边上的人再没眼力见也该看出来了。
“是啊,现在回望一眼,忽然间只觉得一切都是大梦一场!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
毛语文走后,
这七八名商人开始向梅可甲道谢,只要锦衣卫那边除了他们的名,那么这次度过这次风波还是没有问题的。
官场之上相互利用,本来就是如此。
“商人?”
梅可甲冲毛语文拱手。
而毛语文表示没有意见。对于他来说,与司礼监的人能保持良好的关系也不错。
“二十万两吧。”梅可甲一口定了,“不是我说各位,十万两有什么好花的?花出去引不起陛下的吃惊,花得平淡如水就是纯粹的白花。要花就要花到位。再说二十万两你们几个是哪个拿不出来,还是两三年内挣不出来?”
“啊,对对对,”众人恍然大悟,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和开心的表情,“是应该说将来,将来我们便跟着梅掌柜,梅掌柜做什么就是朝廷要做什么,朝廷要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过去的……什么事?”
所以这件事人人有好处,就是出钱的人要心痛一下。
梅可甲笑眯眯的,“没关系,肯定没关系。”
梅可甲感叹,“整个大明,能做成这件事的也只有陛下了。换任何一个臣子,这海,都开不成。”
梅可甲快速而来,拱手敬礼,“见过毛副使。”
“二十万两……我得凑凑。”有个很瘦脸很长的人说道。
“是啊,我们都得凑凑。”
梅可甲眼含笑意,“该凑凑你们的。各位也放心,等到将来时机合适,我会像陛下奏明你们对朝廷的孝心。”
什么凑凑,
大家都是生意人,说凑凑,就是说我可以拿出这笔钱,这是生意人惯常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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