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你如果是我会怎么选择？”
战野鹰一愣，不由看向悦悦，在烟花下她笑的无比美好单纯。
“你有办法？”战野鹰问。
“对，已经经过了实验证实可行。”明磊落说。
“那你应该跟你爸妈还有小琛商量一下。”战野鹰说，“这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都得到同意才可以。”
“我正打算跟他们说。”明磊落说。
“什么时候的事情？”战野鹰又问。
“什么？”明磊落没明白。
“你什么时候确定有药物可以让悦悦康复？”战野鹰问。
明磊落心口一窒，不由看向父亲。
“跟半年多年在上海那个消失的生物科技公司成果有关吗？”战野鹰问。
明磊落心里发虚：“是的。”
“能让悦悦康复应该是大家都很愿意的事情，你为什么犹豫？”战野鹰立即问。
明磊落苦笑，他发现战野爸总能窥破他内心的阴暗。
“磊落，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跟我谈谈。”战野鹰神色认真起来。
“大概我并不是无所畏惧。”明磊落说。
战野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不确定悦悦对我是不是爱情？”明磊落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战野鹰眼眸中闪出意外：“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其实悦悦不一定懂爱情，我和她从小在一起，她习惯的依赖我，我对她来说是这个世界的一切，但并不代表这是爱情。”明磊落说。
“磊落”战野鹰真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你觉得悦悦康复了，会发现自己爱的不是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悦悦是我一切，我不能失去她。如果她不要我，我大概也找不到继续走下去的路。”明磊落低声说。
“相信我，悦悦不会离开你。同样的，就算她有一天要离开你，今天你也不能剥夺她变成正常人的权利，那是她的人生，明白吗？”战野鹰说。
“我懂。”明磊落说，“所以我这次回来，打算跟爸妈商量。”
“磊落，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悦悦爱你，尽管她自己不懂，但是她爱你。她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你的存在，她非常的在乎你。”战野鹰有注意到，他们在这里说话，悦悦每隔几分钟就会看过来，在确认磊落所在的位置。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在前面她在后面，她需要知道我在哪儿？”明磊落说。
“磊落，我从来不知道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在他们所有人眼中，磊落绝对是最优秀的。
“我并不是完美的，甚至我心里住着一个魔鬼。”明磊落说。
“心里住着魔鬼并不可怕，学着如何跟魔鬼和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战野鹰说。
“爸，你什么时候学会跟魔鬼和解的？”明磊落不由的问。
“大概发现我自己变成魔鬼之后，反而更痛苦，失去了更多之后。或者，我发现自己变成了战野鹰之后。这个过程很痛苦，但是你会做到的。现在的你，远比年轻时候的我优秀。”战野鹰深深的说，“而且就像你说的，你跟我不一样，磊落，你始终都没有让自己变成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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