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十章 只能送南风馆去了_穿成內侍后总在劝皇上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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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妈,永远地留在这里,在宫里一辈子做个累死累活毫无尊严的粗工太监,做个不完整的男人,直至白发苍苍老死宫中。

  冷汗连连,忽然人就醒了,我急急喘气,伸手擦了把脸,摸到一手温热的泪。

  我心里难受,下意识扭头看向外侧的冯玉照。

  却感觉不对,伸手一摸,身边是空的,冯玉照不在床上了。

  起身点灯,又见原本搭在屏风上的外服也没了。

  我坐在床边,手正好按在被冯玉照砸塌床板的那块凹陷上,噩梦在眼前闪回,心跳声轰隆作响。

  闭眼思忖片刻,我起身穿衣下楼,找大堂里守夜的跑堂问了冯玉照去向,跑堂说是一刻钟前开门出去买东西去了。

  看来并不是莫名失踪,他有武艺有轻功又有钱,大半夜出去也没什么好担心。

  我让跑堂又要了盏灯笼点上:“劳烦替我留个话给我哥哥,就说我回家去了,谢谢他这几日的招待。”

  我提着灯出了客栈大门,走进浓郁夜色,朝着记忆里净身房的方位走去,夜长梦多,还是早些想办法回家吧,这会儿离天亮还早,约莫四更,净身房里的人都睡在后院,前头的蚕室没人,偷偷爬进去也许能行。

  夜市已经散得差不多,只剩下几个卖馄饨宵夜的摊子,远处瓦肆勾栏依然灯火通明,但后半夜的管弦声还是小了许多,朦朦胧胧地飘过来听得不甚清楚。

  我提着灯,身上依旧那身女装,原先买的那身男装忘在浴堂忘拿了,路边都是熄了灯的民宅,只剩我这一盏灯笼在夜色里摇晃。

  一个人走夜路多少有点儿怕,不过很快我发现身后也有两个人在走路,都是个头中等看着老实的乡下农夫,身穿暗色短褐,一个手提麻袋,一个手里拿着麻绳,感觉像是刚卸完货要回家的样子。

  拿麻袋那人突然出声问道:“姑娘问个路,朱家桥怎么走?”

  我:“朱家桥?我不知道。”

  “不是本地人?”他又问。

  “不是,我很远的地方来的。”生活不易,他们这么晚才干完活,却连灯笼也舍不得打一个,我稍稍把灯笼朝后打了打。

  不想刚一侧身,忽然背后脚步急急靠近,一人把我抱白菜似的抱住了,一只粗糙的手掌捂住了我的嘴!

  我脑袋一懵,继而扒拉那人手,正要大喊,后颈骤然一痛挨了一手刀,两眼发黑,渐渐失去意识。

  眼帘合上之际,见一麻袋罩了下来。

  凉水泼在我脸上,我一个激灵清醒睁眼,看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前一抹着白粉的丰腴妇人,大嘴用胭脂涂成樱桃小口笑吟吟看着我:“哟,姑娘醒了?这里是醉金楼,我是桃妈妈,欢迎啊。”

  “你们是谁?把我抓来这里干嘛!我好好的在路上走路怎么把我抓了?!快放了我!”我动了动,发现身上被麻绳捆得像只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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