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批阅奏章等政务,都是他自己批阅到深夜,天色差不多了就赶儿子回去休息。
这次放去杭州也是有这个原因,想着远离案牍劳形去散散心必有好处,生怕自己倾注了所有心血与期望的继承人夭折掉。
“咱本不欲奢求海外之地,中原物阜民丰足以传国,可一来是标儿心意坚决,二来就是想着将来移藩总比削藩要好,可少手足相残之事,这才任由标儿广造船舰,插手高丽东瀛南洋。”
“妹子,咱知道那些公侯命妇没少到你这打探消息,务必安抚住,分封诸王势在必行,老二不成器,可也是诸王之长,而且还定了邓愈的姑娘,就藩西安不会有太大问题。”
夫妻异体同心,有争执但最后向外人的表态必是一致的,马皇后点点头道:“你心中有数就好,另外同老二好好谈谈,父子天伦不是外人。”
朱元璋大步走到两个孙儿身前慈爱的看了看应声道:“嗯,晚膳叫上老二老三老五一起,说起来咱还有些想老四了,身在高丽终究不比家里。”
……………
“算起来晋王也该大婚了吧。”
中书右丞陈亮躬身接过胡惟庸亲手递来的茶水笑道:“礼部已经在准备了,卫国公那边也在筹备嫁妆,看样子势要办的风光体面。”
“好事啊,咱们等了这么久的时机就要到了。”
“相爷,您看晋王会分藩到哪里呢?”
“大抵是西安吧,晋王殿下再怎么不成器也是诸王之长,而且也没犯下什么大错,圣上舐犊情深,必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藩地。”
陈亮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道:“卫国公素来谨慎,且被圣上以英年膺腹心之寄,汗马宣劳,纯勤不二,纵有不满也不会有什么异心。”
胡惟庸笑道:“卫国公功业以靖,但正值当年,放权养老岂会甘心,就算他忍得了,下面一系的将校们又有何依。”
“别忘了,我等本就没有什么资本去拉拢国公武勋,而是应要务实求于下,积水成渊,聚沙成塔,到时候才有真正左右国政能力。”
“圣上一代雄主开国之君,只可惜暴戾之气太甚,刑罚苛责太过,于国于民无益处,我等臣子理当奋发,匡扶社稷。”
陈亮认真点头道:“相爷这个匡字用得好,这就是我等之天职。”
胡惟庸麾下能聚集这么多人,有相当一部分其实是想借相权制衡皇权的,就如宋朝时一般,国君抚式,大夫下之,大夫抚式,士下之,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天下正道。
当今圣上实在是吓人,根本不顾自古以来的传统,有些方面甚至比前元还要苛刻,实在不成体统,但因开国武勋势大,不得不委身相侍。
如果有机会匡住君王,他们是义不容辞的,不是说要造反,只是要有一定的限制,一个掌握着全部权柄且肆无忌惮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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