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烫,没发烧。
他松了口气。
屋外,在他前脚刚踏进家门后,压了一天的阴云,终于下起来漂泊大雨,水汽卷着窗纱进来,哒哒哒作响,偶有几声闷雷。
利时勋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往墙上的触控屏处,将空调调为静音气流,26度。
走进去洗手间,打了盆热水,拧干毛巾,撩开陈童额前黏糊的头发,慢慢地、轻轻地帮她擦了个脸。
缓缓地抬起她的手,将两个枕头拿下来,一个垫在她脖子后,撩起她脖颈间,闷得全是汗,头发也湿了不少。
又轻又柔的动作,还是将床上的人吵醒了。
陈童惊醒过来,眼神中带着未散的余悸,看着利时勋不说话。
她已经好久没梦见过五年前的事情了,睫毛还有点湿润。
“做噩梦了?哪里不舒服吗?”利时勋的声线和梦里的重叠,语气间尽是担忧,没有冷漠。
不见他还好,一见一听,极致温柔带哄的声音,瞬间可以让她红了眼眶。
有点迷迷糊糊,眼泪却从眼角掉下,消逝在枕头间。
利时勋一瞧她这样,揽腰将人扶起,抱在怀里,手一搭一搭地拍着她的后背。
陈童双手环上利时勋的脖颈,比任何时候抱得都要紧,手臂的发酸又开始了,她头斜靠在他宽大结实的肩膀上,真实的、温柔的,跟梦里那个冰冷的人完全不一样。
利时勋抬手一顿,对她突如起来的委屈,跟着心疼。
“一下午没见,谁欺负你了?”
利时勋半开着玩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撒娇地像一个小孩。
衬衫很薄,肩上滚烫的眼泪似乎带着灼人的疼,利时勋想看看她的脸,谁知她抱得那么紧。
然后闷闷地说了声:“你。”
陈童在瑞士第四年开始,就很少再梦到林达,再梦到那间残破不堪的水泥房,还有周围那些龇牙咧嘴,刚才的梦里窗外夏日蝉鸣,室内却寒冰万丈。
她站在公司大厅中央,人来人往,前方还是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棱角分明,带着温和的微笑,迈着修长的腿,迎着她走来。
却熟视无睹,擦肩而过。
搂在怀里的是带着得逞笑意的林达,周围的人都低笑羡慕。
陈童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心疼得厉害,泪腺饱胀,嗓子酸涩,艰难地开口问:“为什么?”
利时勋撩拨着林达的秀发,抬眸见她,凌厉的眼神,穿透她说:
“是你不信我。”
陈童踉跄了一步,想要开口解释,但只能见着他和她的背影离开,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比以往梦境,更可怕的是他的冷漠,他的温柔不再。
“那我错了,宝贝~可以原谅我吗?”利时勋咬着她的耳垂,吻得她很痒。
接触到耳边熟悉的酥/嘛感,陈童的意识逐渐从刚才的梦境中抽离。
她松了松手,盯着利时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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