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下楼,就想起来家里还有个人。
哦,那个小畜生。
贝雅走到最后一间卧室,重重拍了拍房门,“混小子,你是不是在里面?”
门外响起的声音像是丢给溺水之人的浮木,许榕猛然惊醒,回应外面的贝雅。
“阿姨,叫救护车!”
她小心翼翼地挣开岑寂的怀抱,“岑寂,活下去!”
“我求你活下去。”
“请为了自己活下去。”
许榕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去开门,却发现从里开也要解锁!
其实前四把锁都还好,密码钥匙许榕都能猜到找到,唯独最后的虹膜锁。
她现在又不可能把岑寂拖过来叫他睁开眼开锁!
许榕气急败坏,“阿姨,麻烦您找人来把门拆了。”
“已经喊人了,榕榕你别急啊。”
贝雅只当那个混小子把许榕关了进去,在外面安抚她情绪。
“榕榕,你是不是受伤了啊?”
想到许榕刚才朝她喊的第一句,贝雅隐隐有些担心。
她越是担心,越发觉得自己该早些发觉这两人不对劲的状况,好把任何不正常的苗头掐死在摇篮里。
“岑寂,是岑寂。”许榕回头看了眼靠在床沿的人,他乖顺得像睡着。
拆门师傅赶来后,从铰链处把门拆了。
贝雅心突突直跳,耳边只剩下许榕最后一句“岑寂,是岑寂”。
她急匆匆进去,来不及看其他,光是瞧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那人,便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往床上坐过去。
贝雅不忍直视,移开眼,入目之处却皆是许榕的照片。
正对着她的是许榕背对着镜头的那张。
少女弓起的背纤薄,蝴蝶骨宛若振翅而飞的蝶,漂亮得不像话。
只一眼,她就看出了照片里的许榕在做什么。
贝雅双手撑在身后床上,只觉得血压瞬间飙升,有种随时都能两眼一闭就过去了的冲动。
她就说这混小子给卧室上五把锁做什么呢,还不允许家政阿姨去打扫。
合着竟然藏得都是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他到底,到底从什么时候就打许榕主意了啊!
可笑她还误以为是许榕来了岑家后,才叫那混小子不做人。
照这么看,他比她所认为的,还要更早就盯上许榕了。
贝雅气得胸脯一上一下,久久都不能平静。
救护车的鸣笛声打破了静谧,岑寂被送去了医院。
许榕想跟过去,却被贝雅拦住,“还记得你答应过阿姨的吗。”
“这一次就别心软了。”
后一句,贝雅几乎是含着乞求的语气说出的口。
许榕身形一僵,片刻后,她弯了弯唇,往后退了几步,“知道了。”
她安安静静地待在岑家等消息,却等来了送岑寂去医院的那辆救护车遭遇了车祸。
不幸中的万幸,贝雅是自己开车过去的,她没有受到伤害。
许榕再也坐不住了,顾不得岑鑫和她说过什么恶心的话,便坐上了岑鑫的车一同去医院。
车上,岑鑫放了首舒缓的纯音乐,副驾驶的车窗半开,车速平稳,凉风缓缓袭来。
恰到好处的冷让许榕一团乱糟的大脑稍微恢复了点清醒。
她坐在后座,低头,抱着脑袋,脑海里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地幻想着岑寂出车祸的场景。
岑鑫从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温声开口:“榕榕,叔叔很开心,这种时候你能依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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