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细致，就会产生大量的记忆碎片。
在杰克的记忆中，不仅全程没有基本的情绪起伏，生硬的像是一整套通用的模板……将原有的记忆粉碎，将现成的模板覆盖在上面。
魔药开始生效后，那些被打散了，不得附着在虚构记忆上面的碎片，正在魔药的效果下，发出浓郁的情绪色彩。
触须顺着瓶口伸入，将魔药汲取之后，通过两者之间链接的病毒触须，又一次将梦境疗式魔药注入。
替换记忆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
“一个成绩是优秀，一个成绩是不及格。”
但很快就陷入了瓶颈，无论怎么修改，都无法更进一步，李道显也曾经想过是不是需要找其他人帮忙，但是因为忙于参加比赛，所以就暂时搁置。
比如，杰克的记忆里，自己是一個生活规律的正常人。非常喜欢观看直播和综艺作为消遣……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却没有关于魔药大师的半点印象。
虽然一直没有成功，但是每一次失败后，李道显都在尝试改良。
随着迭代的进行，魔药的效果也有了显著的提升。
他笑着对面前恍惚的杰克说道：“非常幸运，我身上正好有一种魔药，可以帮你回想起更多。”
非常巧合。
在此之前，李道显改造了梦境疗式魔药，并且想利用梦境的自纠机制与链接群体意识海的特性，找到自己被清除的记忆。
而且，在阅读真实记忆之后，李道显也有了新的发现。
李道显非常有耐心地剥离这些碎片，并根据碎片上蕴含的情绪、碎片中包含的信息，一点点耐心地拼接起来。
通过这些裸露的部分，以梦境，以记忆，以情绪，作为线索进行拼接，尽可能的还原这些水面上数座冰山之间绵延的痕迹。
这和他本身的人设不符。
越是查看，发现记忆中的漏洞就越多。
在人的记忆中，总有一些情绪充沛的瞬间，无论是喜悦、悲伤、痛苦、愤怒，而这些情绪，往往是和事件紧密关联，事件又往往通过记忆画面来呈现。
他打开魔药瓶盖。
这让李道显有些兴奋。
可是在杰克的记忆里，他完全没有接收到过魔药大师的任何信息，甚至就连和邻居聊天讨论中，都没有听到过魔药大师的讨论……
在自己身上，他从没有进行到这一步，后续每一点操作，都会给他后续迭代积累经验。
李道显有了一个作为一个引导者，或者说是医疗者，来观察和引导魔药效果的机会。
因为有着吐真剂本身强化记忆的功能，所以李道显必须非常好的平衡这两种魔药的效果。
李道显看着自己眼前的杰克先生，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天赐良机呢？
粗暴的将一个人的记忆破坏，那只会得到一个没有意识的白痴。
补全后的真实记忆，和虚构的记忆相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这确实有效，很多荒诞的画面，在梦境中出现，通过对比已知的部分，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补全了更多的信息……
他此刻正好有对应的方法。
长久以来，这座居住巨构都在限制着其内居住公民们观看直播的权限，只允许在固定时间出来放风，只允许查看特定的节目，这些节目往往是血腥、恐怖、暴力居多……
并且有很多强制参加的血腥决斗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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