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留下脚印，他嘴角抽搐了两下，扛着又变重了的九齿钉耙跟上众人。
直至望不见高老庄的影子，身上的九齿钉耙才松缓了些。
“小姐，都已经看不见姑爷了。”丫鬟提醒道：“放心好了，姑爷不是说陪着圣僧去西天取经么？”
高翠兰恍惚道：“取了经，还会回来么？”
琉璃佛光，不灭不减，智慧光明，照除一切愚痴闇。
灵山峰顶，一朵黑莲缓缓绽放，瓣瓣充满破灭与幽暗的深邃，唯独其中端坐的佛陀流转着洁白。
祂脑后时而散发大日之光，时而掠过六欲魔意。
“你说.金角银角跪着喊他老爷，可他确实是一个轮回者？”
“是。”
“不是那个唐三藏？”
“不是。”
波旬眉心处的伤口逐渐愈合，但依旧能看见诸多形似闪电状态的疤痕。
他呼吸不定，前胸后背各有一道掌印，前面深，后面浅，一些极度污秽仿佛来自九幽的能量侵蚀着躯体。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直接把我传送回灵山了，没来得及。”
幕嫣看向波旬实话实说道。
波旬本体气息的混乱虚弱，如来身不再无暇，这让她乃至身旁的轮回者们心中掀起层层浪涛。
“好好好”波旬自嘲地笑了笑，“我这简直是自讨苦吃。”
能被金角银角称为老爷的除了那名太上还能有谁？
如来绝路之下引魔入身，自己多年心愿得以实现，三界六道的老东西们陨落，若不是自己前往天外战场，他们的残躯甚至还没法找到回来的方向。
本以为从今往后，自己可以在这方世界随意假他之乐事，化他者为乐具，自在游戏。
没想到啊
“倒是好手段。”波旬说道这里，躯体陡然一震，旋即便是隐隐的离魂迹象。
良久，他终于稳定下来之后，牢牢握拳，脸上出现一缕恨意。
“猴子是太上假扮的，怪不得天庭那帮残废的态度这么奇怪，做法跟过往完全不同。”
“可那只猪，食人魔，还有那个和..妖僧是谁？”
“而且我在天外亲眼见到了三清为了替其他大能断后，已经形神俱灭。”
波旬脸上满是不解，他看向其他几位轮回者问道：
“你们说过有无数个相似历史的宇宙，难不成这个太上来自于其他世界？”
魏五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思来想去，压根就没听说轮回空间里面有谁在类似的副本世界里把背景板给邀请了出来。
更何况，那不是一只a级轮回小队么？
在灵山观察过战况的魏五想起那几个轮回者展现出来的战斗能力，就对轮回空间的任务匹配机制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难不成真正执行团队对抗任务的是他们荡魂小队不成？！
“叫你们队长回来吧。”波旬开口道：“我有话要对他讲。”
魏五沉默不言。
黑尔巴克从一旁走出，身形如幽灵：“我已经回来了。”
“一无所获？”波旬扫了他一眼。
“地府那边不松口也没有任何办法，但这个世界的坠渊也只是时间问题。”黑尔巴克丢出一枚佛光璀璨的舍利，说道：
“地狱空了，你也可以成佛了。”
“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他们也跟伱一样有先见之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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