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瑶松了一口气，突然听见地上发出铁链磨拉声，腐臭味越来越浓，铁链声越来越近，阴影覆盖住柳云瑶，她背后有人在靠近……柳云瑶全身僵硬，脑海里全是回荡:老太婆杀了正夫一家，快死了。老太婆杀了正夫一家，快死了，死了，死了……柳云瑶缓缓转过身，披头散发的不人不鬼逼近她。柳云瑶吓得跳到角落去，离那死囚犯远远的。铁链制约住死囚犯的脚步，那老太婆停了下来，抬起一张烟熏火烤的枯黄老脸，连眼白也是黄的，她的眼深陷眶儿里，怪异地盯着柳云瑶。柳云瑶蜷缩在角落，何以报之，唯以同样怪异的眼神盯向对方。老者收回眼神，伸手去拿放地上的饭菜，这是刚刚李二狗端给柳云瑶的。老婆婆手短，勾不着菜盘，老婆婆坚持不懈地保持僵尸抓人的姿势去勾地上的菜盘。柳云瑶:“……”柳云瑶将菜盘推到老者面前，老婆婆抓起菜盘上的鸡腿，张口就咬，啪咔一声，好像是老婆婆的牙齿碎了，老婆婆丢掉手中的鸡腿，捂住嘴唇蹲下身，呜呜地哭。柳云瑶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她走上前，忍着恶臭，盘腿坐在老婆婆面前，捡起鸡腿，用手细心地撕开鸡肉，撕成根根细小的鸡肉丝混在白粥内，柳云瑶端粥给老婆婆，老婆婆手抖，拿不稳粥碗。柳云瑶认命地拿回碗，叫来狱史要来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老婆婆，老婆婆人老牙烂，吃粥吃了一个时辰多，柳云瑶也就喂了一个时辰多。好在她中午吃撑了，到现在也不觉饿。老者吃饱后，柳云瑶又蜷缩回角落里。“小姑娘，你躲我这么远做甚？莫是怕老太太吃了你不成。”“哈！老婆婆你叫我什么？”柳云瑶惊讶地抬起头。“现在的小姑娘真是没教养，也不回答老人家的问题。”柳云瑶眼睛灵动一闪，江湖能人异者居多，这老婆婆一眼就瞧出她是女扮男装，想必是高人。她嘻笑道:“嘻嘻，老婆婆您身上自带福气，我才刚来，承受不起您的福气，我躲角落平复下自己。”“小姑娘油嘴滑舌，不就是嫌弃老太婆臭吗！”老婆婆唾一口痰在地上，嘴里不停地骂柳云瑶。“老婆婆，我要是嫌您，我刚刚就不会靠近您。”柳云瑶顶话回去。老婆婆坐回阴暗的角落，靠墙面对柳云瑶，厉声问她:“谁教你这妆容术和变声法的？”“老婆婆您听说过青州的千面江郎吗？”柳云瑶问道。“无名小辈，不足为道。”瞧不上她师父柳云瑶摇头道:“老婆婆您都关了多少年了，这武林盟主都换了好几个，您哪里知外面的事，不过我想老婆婆您很是了不得，我或许听过您的尊号？”老婆婆的眼珠看起来有些瘪和痴呆，里面依旧有骄傲。她高傲地仰起乱糟糟的头，道:“说出来吓死你，我便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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