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
九莺俯下身子,拍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道:“安生,他是你的主子,”她注意分寸地指向徐墨卿,“在外面我们需唤他‘徐郎’,因为他的身份不宜让外人知晓,但是回到丰城以后,他便是永丰王爵,我们需唤他‘殿下’。‘你’这样的字眼,不是咱们能称呼他的。”
安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蚊呐道:“我知道的。”
“还有行礼,不能像你刚才那般随意,来,跟我下去,我慢慢教你。”
燕归晚想护短,央及道:“哎呀,安生还是个孩子,九莺你不可太严厉啦!”
九莺扬了扬下巴,“晚主,这安生呢,徐郎已交给我啦,您呀,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安生跟着嘿嘿地傻笑,在他看来,只要能跟燕归晚在一起,让他干什么都心甘情愿。一想到马上就能离开这荒芜的凉城,去往众人向往的京都丰城,别提他有多高兴。
这晚,他们再次在安生家中的暖炕上度过。
徐墨卿将她左手上的纱布拆下来,边小心翼翼地帮她换药,边试探地问道:“晚儿,这烫伤是怎么弄的?”
“哥哥这是打算要刨根问底么?”燕归晚单手拄着腮,全情地望着他,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不过半年未见,却觉得像是过去了好几世。
“我知事后诸葛亮,非常无用。但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弄的,以后便留心,再也不让你受同样的伤。”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小孩子们打闹,不小心把火盆撞翻了。那时恰巧我在旁边,就顺手拉了一把。”燕归晚言语平和,似乎早忘却当时的疼痛。
徐墨卿的手指不自然地抖动一下,脑海里已呈现出,那赤红的炭块烫在她手背上的画面。一阵阵心如刀绞。他把她的手背缓缓放到唇边,呢喃道:“再也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那道稍微新一点的口子上。
燕归晚蓦地把手抽出来,掩饰道:“早跟你说不疼了,你不要小题大做。”
“那这里呢?是怎么弄的?”他察觉出她的异样。
“不小心,又碰了一下。”
“碰在哪里?”
“桌角。”
“晚儿!”他哪里肯信这种鬼话,“是杨厦他……”
“不是,不是!”她极力否认,她再也不想提,那荒唐的一夜。
可徐墨卿就那么直直地盯着自己,没有逼问她半句,却满眼都是心疼和难过。
“说就说,反正咱们都回东梁了。那日在天籁客栈,他想让你以为……”燕归晚红了脸,与他都成亲四年多,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女君,但每每说到这样的话,她还是很难为情。
徐墨卿回想起那一幕,他在外面,除了听到几声桌椅响动,燕归晚的半点声音,都没有听到。那时候她是怎么隐忍下来的?
“你怕我难过,所以杨厦恼了,弄伤了你。”他低骂了一声,“他也……下得去手。”
燕归晚应声,“不怪他的,是我不好。”
徐墨卿将她的手重新缠好,情不自禁地拥她入怀,“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燕归晚躺在他的大腿上,“墨卿,你活着,我也活着,真的已经赚了。”
“赚了。”徐墨卿重复道,“那咱们来算算别的账。”
燕归晚愣了愣,“你要跟我算什么?”
“休、书。”徐墨卿一字一顿道,“烦请晚儿帮我解释解释,那休书是怎么回事?”
燕归晚“蹭”的一下,从他怀中爬出来,“哥哥,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哦?也就是说,晚儿当真要休了我?”
“那时候可没有开玩笑,我是真想好了,要跟杨厦回来的。想着去报他的恩,必须先断了你我的夫妻情。”
燕归晚说的言辞凿凿,身子却不断地向后躲。徐墨卿怕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她巧言令色地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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