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玄接着道:“我不在九源城,我就住在万里城中。冥冥之中,我总觉得你有一天会来找我,所以当杨厦动了他的所有暗桩,在万里城中寻找‘江城’时,我便猜测,有可能真的是你来了。然后我便冲到朱雀台去……”
两个人断断续续的,将前因后果都说与徐墨卿知道。他的人跟傻了一样,愣坐在床榻上,呆呆地放空了。
九莺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哆哆嗦嗦地呈到徐墨卿的手里,“是晚主留下的。”
徐墨卿以为是燕归晚给他留了什么重要的话,急忙将书信拆开——
这竟然是封休书!徐墨卿快速地读下去,豆大的眼泪滴在信纸上,直到末尾那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徐墨卿终于招架不住,他咆哮着将这休书撕得粉碎,“什么叫一别两宽!什么叫一别两宽啊!”
谢青玄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扶着失控的徐墨卿,苍白无力地唤道:“墨儿,墨儿……”
九莺擦了把眼泪,对徐墨卿道:“徐郎,殿下,殿下呀,晚主说,我们欠杨厦的,她得去还。晚主还说,她明白当初是你有意将她推到杨厦那边,试问得救了以后,就要不认账吗?”
是他的错,徐墨卿苦苦自责。他挣扎着要走下床榻,“我要去找她,我得找到她!”
谢青玄第一次对他发了狠,强行将他按了下去。他含泪道:“我不拦你去找她,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先把身体养好。否则,你连我的府门都迈不出去,就已经死了!枉费晚儿费尽心机把你救回来!你得好好活着!”
徐墨卿崩溃多时,直到浑身再无半点力气,才渐渐消停下来。接下来的几日里,他如同提线木偶,看医问药,吃饭昏睡。九莺默默地照顾左右,谢青玄夫妇也日日往来多次。
一日,徐墨卿难得的清醒,九莺正小心翼翼地喂着他喝汤药。
“苦……”
若是燕归晚在侧,她定会哄着他,想尽法子让他喝下去,就如同当年,他想方设法骗她喝药一样。
九莺又吹了吹碗中的汤药,“徐郎再忍忍吧。”
“她走了几日?”
九莺一惊,想了片日,“总有多半月了。”
“大抵是快到了。”徐墨卿咕哝道。
九莺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遂故意不接茬。徐墨卿又问道:“她的走的时候,还说过什么吗?”
九莺唉声叹气,“小的本欲要跟晚主一起走的,但晚主说,徐郎身边已经没了秋生,不能再没有人照顾。她说您活的太苦,好不容易找到生父,不管怎样,都要我劝您,在他膝下尽尽孝道。待您想回东梁时,教我带着秋生跟你一起回家。”
“回家?”徐墨卿的泪顺着眼尾流淌下来,“回到燕公府,我怎向主母众人交代?说我把晚儿弄丢了?舔颜自己回去?还是我跟大家说,晚儿她把我给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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