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消息不落地看完，想象一下像岑棽那种人的生活。
然而今天他上晚班，还没有下班呢，自然还没看到那些消息。
李他开始学收银了，周末人不多，不需要快速、准确地扫码结账，英子在旁边盯着他给购物的同学结账。
对面递过来一瓶酒精，骨节分明的手。手里拿着酒精，手指微曲，手背上的青筋和指骨被肤色衬着，李他顿了一下，然后才接过去扫码，“七块。”
李他把收款码推到对面，示意同学扫码。
那人却说：“刷卡。”
买个七块的酒精，刷卡？神经病！
英子盯了岑棽一眼。
李他觉得声音耳熟，抬起眼皮去看，只看到突出的喉结。
他知道是谁了，不得不又往上抬了抬头，果然，岑棽正垂着眼睑看他，眼神冷冰冰的。
岑棽酒精也不要了，说：“出来下。”
顾客是上帝，即便这位上帝买七块钱的东西都要刷卡。
英子说：“你朋友？出去吧，这里我来。”
李他内心莫名地有些兴奋，虽然岑棽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李他跟着岑棽出去，在岑棽停住，转过身来时，他露出一个九颗牙的笑——多出来那一颗是虎牙。
操？还敢对着我笑？
岑棽想。
他看着李他那笑容，就想起群里那些话，岑棽气不打一处来。
李他已经穿上工服了，辣眼睛的白绿条纹卫衣。
岑棽也不说话，也不经过李他同意，直接从李他兜里摸走了手机。
开锁前，他好歹尊重一下李他的基本隐私，说：“一个人在外面打工，要有个微信，现在很多人都用微信了，我帮你注册一个。”说着就开锁。
李他感觉到来者不善了，他支支吾吾：“我……有微信了。”
操！
岑棽的怒气值+1。
李他继续说：“那天不是要进一个悠悠球的群嘛，是微信群，扫不了。”
行吧，坦白从宽，岑棽的怒气值-1。
“我又不会，就让英子帮我注册了一个。”
操操操！
岑棽的怒气值爆表。
你不会，不来问我？去问别人？
这是老子送你的手机好不好！
英子是谁？一听就是个女生的名字。
操！
岑棽深呼吸几次，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把手机还给李他，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亮在李他面前。
李他脑回路慢，没明白，还问：“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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