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明星的头,这个圆圆的脑袋看着比那些千篇一律的瓜子脸舒服多了。
“在这!”沈心怡绕道陆月如的旁边,挽着陆月如的胳膊,伸出手,指了指柳色那张比女孩子一样精致的小脸。
“哈哈……”陆月如笑个不停。
做完深层清理后,沈心怡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柳色耐心的为沈心怡一缕一缕的吹干头发。
放好吹风机,一层一层的夹好沈心怡的长发,两指夹好一缕发丝,柳色轻柔的在沈心怡耳边问:“心怡,你想好了吗?这一剪刀下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沈心怡睁开眼睛,取下眼镜的沈心怡像个瞎子一样,镜子里面的影像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什么。
“剪吧!”长长的睫毛,疲惫的闭上了。漆黑的世界中,听见隔壁吹风机的“嗡嗡”声和耳边刷刷的剪刀声。
“刚柳色问是谁给我的自信呢?是洛基啊!我有了他的爱,还有什么能比洛基的爱更珍贵呢?我不够优秀,也不够自立,我爱吃醋,爱较真,要唯一,被很多人抛弃过,重伤过,却有一个人,爱我至此。所爱隔山河,山河亦可平,洛基,难道我们之间真的生死相隔了吗?不,我不信你就这么死了,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吗?深山有鹿,蓝海有鲸,我的心上有你,自你离开我的身边以后,我的世界,只剩下苍白的荒凉,白骨累累,寸草不生。”
时间在这一刻漫长而迅速,和洛基有关的过往,在眼前一一浮现,两行清泪,从沈心怡紧紧闭着的双眼中留下。
似轻叹,似呢喃,而后归入无声。
白色的及腰长发,一缕缕散落在身上,掉落到地上,宛如进入尼姑庵前的一场剃度,青灯在古铜中寂寞的燃烧着,周围的一切声音,换化作红尘中的钟声。
柳色看着镜子出现的高大熟悉的军绿色,扭头朝门外一望,却不见了那军绿色的身影。
看着手下闭着眼睛,泪流成河却那么努力的扬起嘴角笑着的女孩子,柳色偷偷地把一缕发丝放入盒子中,转而继续为沈心怡剪头发。
柳色从来没有在剪头发的时候这么分心过,可是,此时却不得不多次停留下来,整理自己的心。
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子和洛基和周连生之间有什么,看着那个悄然现身却又蓦然离去的孤寂身影,再看看镜子里苦笑的惨烈的女孩子,自以为已经练就了坚不可摧的内心的柳色,想起了埋在记忆深处那个瘦弱苍白的女孩子。
所有的深爱都是相似的,柳色在沈心怡的眼泪中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段压抑在记忆深处的,永不磨灭的葬礼。
发廊的灯火闪烁着,照出来的影子,拉长了前尘的寂寞往事,剩下的温柔,连治愈自己都不够。向来缘浅,又为何要遇见;奈何深情,深情又怎样,还不是要分离。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了一圈又一圈,记忆在沉淀。
“喜欢一个人是宿命,即使是劫难,也在劫难逃!”柳色放下剪刀,抽出一张纸巾,温柔的擦去沈心怡脸上的眼泪。
沈心怡抵触陌生的碰触,避开一点,却在柳色的眼中,看见泪光,原来,那么多爱情都是一个人走下去……
“谢谢!”沈心怡接过纸巾,哽咽着,平复情绪。
“……”柳色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怕一个忍不住,悲伤便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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